老七

容易低血糖

流氓进化论

不是情敌番外!

不是情敌番外!

不是情敌番外!主要是不会写abo啊太难了!借用了一点点伦哥出场!

很啰嗦很啰嗦的小学鸡文笔一发完

OOC都是我的

无车所以左右不分...




驾照到手以来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圣权一直觉得自己开车是属于稳当型的,不争不抢不路怒,奈何千防万防防不住在你松开刹车踩油门的刹那硬生生往车头怼的小年轻...秒挪脚,油门换刹车,一个急刹,还是给人撞翻了在路上。坐在车里都听得到的一声响,看到一个身影矫健的,飞下了摩托摔在了地上。就算人没事儿那摩托肯定也受损不少。


圣权挂P档拉手刹,就赶紧开门下车,一辆花里胡哨的摩托车涂满了花里胡哨的彩漆图案倒在了自己车前,地上掉了几片黑色的塑料碎片,没什么大的损伤,再看自己车头,保险杠上擦上了点黑漆,再看路边,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双手扶着一个大爷的肩,嘀嘀咕咕说着川普:大爷里看看辣个灯是红的,红灯停nv灯行啊,擦~一点就撞到了吧,虾死我了...下次不要这样了,听到没?


大爷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不是被吓到,也不是被保护的感激,挺尴尬的,在小伙停止碎碎念之后赶忙转身走了;如果圣权注意力多放在大爷身上,肯定也能发现,但他实在做不到。眼前这个小伙,皮衣黑色紧身裤,脖子上丁零当啷挂着串串,裤腰上丁零当啷挂着链子,束脚马丁靴缀着闪闪的铆钉,抱着个花俏的头盔,头发可能被头盔压久了,又戴了束发带,造型真的是难以言喻,一瘸一拐走过来,身上也叮当作响,耳上缀着的黑色十字架也乱晃,日头明媚,被那耳坠一打,还挺刺眼。


不良少年


圣权脑子里只能冒出来这四个字。


-哎...你怎么开ce的啊!

不良少年要说话了,圣权有点紧张得攥攥手,虽然自己一米九的大高个,对面这个小朋友似乎也就一米八出头,但论打架,怕是打不过。只见眼前的不良走近了点,两人眼神对上了,他像是愣怔了一下,收了收略带凶神恶煞的表情

-哎...我说哥,你开ce要看路的呀,对你是右转可以转,但你防不住人家出来碰瓷的,要不是碰上我,你今天可不得掏个几百一千的...

-啊?碰瓷?

-对啊!你没看他就往你那儿怼呢?啧,一看就是走神了...还撞我这么凶,啊哟我的尾巴骨...

-撞,撞伤你了?哪儿啊?严不严重?我送你去医院?

圣权看着他一手捂着身后,龇牙咧嘴的模样,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看上去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吧,虽然流里流气的,心眼还挺好,规规矩矩开车这么多年头一回碰着碰瓷,还被一小流氓给化解了。

-哎算了算了,回去擦擦药油就好了,诶你这保险杠要不要修啊?给个电话吧我这赶时间呢,修了多少钱你给我电话;

说罢掏出手机,套了个五彩斑斓的手机壳,圣权瞥了一眼就不想细看了,费眼睛。

-不用不用,这点不用修,今天多亏你了,我还没谢谢你呢;

圣权有点被惊到了,没让自己赔摩托,还要给自己修车,差一点被这小朋友的衣着品味误导了啊。

-给个吧给个吧,万一呢,你号码多少;

-18XXXXXXXXX

按号码,打通,挂断。

-存一下啊哥,我先走了,等你电话。


虽然说着不修,但是圣权的完美主义还是没忍住开去4s店抛了个光。春假在国内可以呆的时间不短,除了偶尔出门跟老友们聚一聚,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家人。这天他刚陪老妈在庭院的花房里修剪完花花草草,就听到老爸洪亮的笑声在客厅里响起。


-什么事儿啊这么开心!

-...噢!昨晚你爸是不是说今天有个老哥们儿要上咱家吃饭来着?

-啊,是有这么回事,这会儿就到了?

圣权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他读研之后瘦了很多,腕表在过瘦的手腕上有点松松垮垮;才上午10点半啊,没记错啊,怎么约的晚饭这会儿就到了。


-估摸着找先过来帮你爸出去转溜转溜找其他老伙计玩吧,你先收拾着,我得招待客人去了。哎老石不早就改行做生意了么怎么嗓门还这么亮堂啊

-哎,好,等等我要收拾什么呀?这不都弄好了么...

圣权在花房旁边的水龙头下洗手,顺带想把裤子上的泥巴搞掉,是拿个刷子还是拿块毛巾呢...圣权试图拿刷子刷了两把,把泥巴的范围刷得更广了。还是换条裤子吧...圣权转头往客厅走,虽然脏了吧唧得打招呼有点失礼,但是...


-金大爷好!

圣权脚下滑了一下,努力稳住了身形...这位,操着川普喊着金大爷的勇士听上去,有点耳熟啊。大步跨上门厅,踹了自己沾着泥土的鞋换上了棉拖鞋

-来权权过来,给你石叔问好,这可是你爹我的老...诶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是老铁了。

-石叔叔您好,我是圣权;

圣权礼貌有度得鞠躬问好,抬眼看到了石叔身边的一个少年的身影,更眼熟了。

-圣权啊,哈哈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小时候胖嘟嘟的,现在怎么这么瘦了,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哈

-叔叔您太客气了

-什么客气,都是实话,哪像我家这小子,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叫石凯,今年刚满18;过来叫哥


石凯被他爸一把从身后拽出来,步子跨得大了,屁股生疼;


-我大侄子这是…咋了?

-害,前两天我还没来北京,他一个人玩疯了不知道哪儿给摔的,快叫人啊!

圣权眼皮跳了跳

-hi,哥

圣权总算知道为什么又耳熟又眼熟还眼皮直跳了,摘下了耳钉束发带,换掉了皮鞋皮衣紧身裤,一身运动服,头发顺软得贴在额前,乖得一点不像那个骑着模特花里胡哨丁零当啷的小流氓了。

-你好石凯

圣权温柔绅士得笑笑,这小鬼,还有两幅面孔。既然他不想被家长知道,那就顺着他意思,当不认识呗。不过,看样子伤得不轻还疼着呢…

-老金啊,咱们...嗯?

石叔指指房门就想拐上金爸爸出门,金爸一脸配合的样子,就要应承下来哥俩双双往外走;

-噢噢噢噢对对对对忘了个事儿!

男高音突然想起了差点儿忘记的事,是可以分分钟上highC的,圣权脸色不变,看着石凯夸张地捂上了一边的耳朵,皱了半边眉


-是这样,圣权你不是在美国学音乐么?我这个儿子,今年刚考进川音,但他好像更喜欢什么rua怕?儿子是这么念得吧?那学rua怕不是美国更好么,我琢磨着要不给他申请去个美国学音乐,申请什么的都过了,内边要搞个面试,说要现场表演三个作品,我想着你在人家那儿上的学比较了解人家喜欢什么类型的,劳烦你给我这小子补补课?


突然来活了,圣权有点懵,且不说这小子竟然考进了川音,竟然也是个学音乐的,竟然还要去美国学rap,就算就算...自己也是个杂食动物,从民族到美声到音乐剧学了挺多不同的音乐知识,也不敢直接给人当补习老师了呀。但是圣权的脑子转的还是没有他爸的嘴快。


-哎呀这有什么,老石你太客气了,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小凯那你就跟着你圣权哥在家先熟悉熟悉,琴房什么的都有,方便的方便的,哎呀老石赶紧的吧去玩了没位置了;

-啊,爸,我...好的吧;


圣权头一次嫌弃自己的思考完了再说话这个习惯。




金妈妈准备了吃的喝的水果拼盘什么的就忙自己的事儿去了,把琴房留给了哥俩。门一关,眼见着石凯绷着的肩一下子垮了下来,歪歪扭扭得就往琴上靠,靠一半瞥了眼牌子,又强迫自己勉强站直。

-坐呗,看你怎么站怎么不是的

-哎哟我屁股疼,坐不下去----

圣权转身就出了琴房,石凯愣神了,怎么?现在屁股也不让说了么?这也不算粗口吧?


石凯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摔能疼这么久,说疼也不算,毕竟自己大男子汉一个也不怕疼,但它酸,这个酸还从尾椎骨延伸到了大腿,膝盖肘。平时还行,每次站起,坐下,就难受的不行。

圣权哥也不知道被他踩到了那根筋,突然就走了,要不怎么说长得好看的优等生就是难伺候呢。石凯没心眼,想着那就复习复习谱子,把今天给对付过去吧,站着半弓着腰手扶上琴键。

-基本功挺好的呀

被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立马错了拍子,石凯一回头,圣权就站在门口,换了身米色的居家服整个人显得又柔和又英俊,要不是手里拿着个绣花枕头…绣的还是红的绿的鲜艳的很。石凯不会表情管理,满脸写着:这是什么鬼东西好土啊千万别给我


圣权尴尬得笑了笑,他不常回家,家里软垫放哪儿也找不到,只在老妈的衣帽间找到了这么个软垫子。

-咳,那什么,你不是说屁股疼么,拿个垫子给你垫着,坐着弹

-也太土了吧,哥我怀疑你故意报复我这不符合我酷盖的形象

圣权想着你哪来的错觉

-就这一个,我妈亲手缝的,土不土我就不知道了………

-那必须不土啊,那真的国际范高端品味!

石凯吓坏了!开玩笑,他还要上金妈妈的大师课,可不敢瞎说。


垫着垫子座位就有点高,只能把凳子往里推推,圣权帮着他挪,石凯老老实实撑着劲儿不给他添麻烦,近距离看着这人,更好看了,皮肤白得透明,眼睛是半内双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打上一小片阴影,忽闪忽闪的像个触手撩拨着石凯的呼吸。


-哥你可真好看!

-啊…谢谢

似乎是不习惯被这么直白的夸赞,圣权抿着嘴笑笑,回过神来

-你也很帅气呀小朋友,只要别穿那身奇奇怪怪的衣服就成…

-不啊,哪里奇怪了,那可是我的机车标配…

-我觉着你还是今天这样好看,干净清爽~

凳子移好了,石凯摸着后脑勺也不继续回嘴了,试了踏板位置,弹了个前奏

-准备了哪三首歌?

-可能否,vaga luna,还有星球坠落

-是我跟不上时代了么,我怎么除了游离的月亮其他都没听过呢?

-哎呀,可能否声民谣啦,星球坠落是rap,在下星星给你,在下月亮给你那个;算了我放原唱给你听吧~

-不听原唱,你直接唱给我听吧。

-啊,可是我还没练好啊,唱不太好

-没事,我听听看呢,反正没听过,你跑调了我也发现不了呀

-怎么可能!我自己弹伴奏吧,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跑调是不会跑调的


钢琴声起,随之是浑厚低沉的男中音的美通唱腔,伴着琴声和节拍器的滴答声,缓缓诉说着故事,男声青涩稚嫩还有点忘词,带着头撞南墙不回头的少年人的莽撞和勇敢;一个高潮结束又切换进了游离的月亮,听得出来纯美声唱法更加游刃有余,起承转合非常顺畅;最后突然一转,this is man's world by falling for you,像是偷喝大人的酒的小朋友开始了胡言乱语刻意咬字不清,摇头晃脑像个不到翁。


表演结束,石凯像是还沉浸在rap里低垂着头做酷盖状,不敢看圣权的表情,又想听听他的点评,只敢透过刘海缝儿偷偷瞟两眼尽量不被发现。圣权就靠在钢琴边,看着手里谱子,就像学校里的声乐老师,伸手推了一下金边眼镜,放下谱子开始发表感受

-挺好的

-嗯??满脸写着疑惑

-唱的不错,挺好的

-啊,没啦?就这两句?那你这钱也太好挣了!

石凯犯浑了,拦不住脑子里的土味句子拼命往嘴边蹦

-合着纠结这么半天就在想是用“挺好”还是用“不错”夸呢?


石凯有点不开心,虽然平时听到的点评也都是夸的为主,但他不是没有听过圣权唱歌,他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代表,从小到大被石爸爸当典型教育给石凯,他想获得圣权的认可,但不是这么草率的一句,还不错。


-我还没说完呢...弟弟你是没听说老外嘴里的good,nice,sounds great也就跟于谦于大爷的嚯,是嘛,可不咋地,一个效果,就口头禅而已,没想真心夸你。

-哦。。。


刚才还怒发冲冠的小石凯听完瞬间就萎了。圣权憋着笑,这小孩有灵气,是块好玉但确实还需要沉下心来好好雕琢,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儿吧


-那我又不是老外,我是真觉得还不错,但怎么说呢,有进步空间吧;

小朋友一扫阴霾,又咧开了嘴

-嗯嗯,那必须的,哥你说呢,我改

-好嘞,首先,咱们先来分析一下这个“可能否”主要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是遗憾?还是疑惑?还是追悔莫及?

-我觉着吧,是头撞南墙心不死,是偏要一条路走到黑!

-...你这么理解,也行,那就在演唱的时候,把这个故事给表现出来,你除了演唱者的身份之外还是这个故事里的人物,那么你是经历了什么事,爱上了什么人,才想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谈过恋爱,哥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那假设,假设你有个喜欢的人,她是怎么样一个形象,你脑子里得有个画面,有了么?是不是长发飘飘,白色长裙,在操场边朝着你笑?你遇上她的时机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一眼就深陷了...


不可否认圣权是个很好的引路人,但石凯不敢再开口继续跟他探讨下去,他不敢说,他的画面里,那个人,没有飘飘长发和长裙,那个人身材修长削瘦,五官精致迷人,开口声音温柔有力,弯着身子,一手撑着琴,一手扶着他的肩,把他困在了琴键之间,而他愿做一只小鸟,永远困在他金色的笼子里,哪儿也不去。


许是石凯的沉默时间太漫长,圣权从歌词上抬眼瞅了瞅他,蓦然跌进了没来得及收回的炽热目光里。

-咳,都,理解了么?

-懂了懂了懂了,回去我好好练谢谢哥!


石凯感觉自己被抓包了,但看圣权哥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反应,可能,也没看到吧,自己表现的,也没有太过吧...

分析完前两首歌,到rap这一趴,圣权也爱莫能助,留他自己练着,就溜回房间休息了,放着假还要工作,哎,劳碌命喔。



石凯觉得自己好像是喜欢上圣权了。

第二天,第三天,不用老爹死催活催耳提命面亲自陪同,石凯自己就积极主动跨上心爱的小摩托,驶向了圣权家的小洋房。圣权对上这个性格过于活泼普通话过于不标准的弟弟,也是有点无可奈何,躲也躲不掉,教也不专心,经常练着连着就发现这弟弟思绪又不知道到飘哪儿去了。圣权把谱子卷成了卷筒,哐得一声敲上了石凯的脑袋,听着声音大,但空心的纸筒,疼是完全不疼,吓是吓了一跳;

-噢哟干嘛啊哥,吓我一跳!

-还知道吓呢,这正着音呢怎么又走神了!

-不是,哥...你不是让我想象么,我这正在想象呢,刚要想进去了,被你给敲出来了!

-得,还怪我了是吧?

-就怪你就怪你,我还没看清内人长什么样呢,我不管你得赔我!

圣权几乎要被气笑了,一手扶着额头狂摁了一堆“4444444”

-咋的哥,你怎么笑得还带口音了呢!这也不是我带跑偏的呀,我们川普不这么笑的!

-得得得,说吧,怎么赔?再给你偷个绣花枕头来凑成一对?也不知道我妈绣完没...

-不了不了,再给坐塌一个我怕我大妈要赶我出门了;

-坐塌枕头会不会赶出门我不确定,但你再叫她大妈差不多今天就是永别了。


说到这个圣权就笑得不行,他忍不住去回想他妈进琴房喊他们吃饭的时候,看到石凯屁股下的枕头,脸上强忍着心疼摆出笑容的表情。后来才知道,那是金妈妈第一个刺绣作品,鸳鸯戏水的对枕里的一个,还是不小心绣成了鸳鸳洗水,但是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又不舍得拆了重做,只能塞进了衣帽间,结果被圣权给翻出来了...然后...然后就不提了...


-要不...你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石凯小心翼翼斗胆提出了一个赔偿方案,拿谱子遮着自己大半张脸,就漏出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圣权,眼见着圣权白的发亮的脸染上了红色,今天他穿的是藏蓝色的天鹅绒居家服,家里打着暖气领口低开,石凯眼神从他脸上慢慢往下,就看着那片红晕,也漫下了脖子和前胸露出来的部分...


石凯咽了口口水,声音有点大,像是沙漠里快被渴死的人,然后收获了一顿纸筒爆锤!

-想得美!想得美!想得美!想得美!想得美!

一句一锤,毫不留情,纸筒扁了,石凯也被敲趴下了,不敢动弹。

-错了错了错了,正音正音正音!


离正式面试也就还有一周时间,石凯爸爸年轻就弃乐经商,但对儿子的音乐培养和往艺术道路上发展是一百个支持,硬生生放下在四川的生意,过来陪考,没成想圣权这么靠谱把石凯这个皮猴治的服服帖帖,石凯爸爸多了很多空闲时间跟国音的老哥们聚了个遍。也没管他们小哥俩,白天家里认认真真正音练唱找故事进感觉,晚上打算出去转转北京的热门rapper聚集的bar,找找圣权帮不上忙的最后一首歌的感觉。


其实说真的,圣权少年时期的所有时间都在琴房里,压根也没去过这些地儿,石凯呢,毕竟不是土著也不了解,这地儿还是圣权问了好几个朋友,最后问到了殷浩伦那儿,才把地方给问出来。翻着聊天记录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快两周时间没联系殷浩伦,之前那股子热乎劲儿,被突然插进生活的石凯一下子冲散了,所以在翻开他朋友圈看到两双交握着的手的时候,他心平气和到甚至还去点了个赞。



-你去酒吧?去干嘛?

-带个小朋友去熟悉熟悉rap的氛围,有没有地道点儿的;

-...小朋友?你搞了个未成年?

-成年了成年了,不是,什么叫搞啊,那我弟

-行吧,你等等

一个定位,play house;

-怎么听上去不太像个正经地方?

-啧,怎么说话的呢,酒吧能有多正经?

-也是哈,anyway,谢了!


圣权坚定地无视了他做作的装可怜,拒绝了石凯想把他打扮成圣诞树的请求,只把头发抓了抓,就趁着夜色,溜进了bar。圣权的时尚感一直很强,简单的竖条纹衬衫露出半片锁骨+粉色外套把他自己衬得又嫩又漂亮,黑底白文的发带带着点痞气,黑色细框眼镜点睛之笔,勾的人目不转睛。对这个人特指石凯,以至于他也没顾上自己,被圣权塞进了连帽卫衣里,罩了个黑色针织帽就出门了,要不是圣权不会解耳环,石凯这最后一点黑怕的小标志都得没了。


万艺术的人本来就取向多变,bar里多得是狩猎者和守株待兔的人们,圣权高挑的个子一进去就引起了不少关注,昏暗的环境里摇摆着的射灯不时地扫过他的脸,听见附近的人吸了一口凉气,吐出一句:蛊了蛊了。还没来得及迈出搭讪的第一步,又被一黑色青年挡住了去路,石凯像个忠臣的保镖,紧紧拽着圣权的胳膊走在他身侧,皱着眉满眼不耐烦。


-你干嘛非要来这种地方!

-不是带你来学点经验么?浩伦说这儿是最多rapper在的酒吧了, 就不用一个一个找去了,省事儿。

-那我可以自己来啊,你干嘛也来!你这气质就不适合这儿!

-怎么不适合啊?我看我还挺受欢迎的~

右前方那个向他举杯的男士友好笑笑,圣权也礼貌地举杯相迎。没什么度数的气泡酒随着他的吞咽动作落入喉,上唇沾了些泡沫,也被他舔去。

-妈的

石凯小声骂了句脏话,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圣权这么好看的样子。

-小朋友不可以说脏话哦

-我才不是什么小朋友,我成年了好不好?我还马上就要去纽约当你的学弟了!你正视我一点行嘛!


平日里的旁敲侧击隐晦情绪圣权也不是丝毫没有察觉,但这个小朋友还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挂的,无论长相,脾气,他喜欢白白软软的小白兔,而不是天天炸毛的桀骜不驯的小黑猫。但这小鬼又特别真,真实而又清醒,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和骄傲,也一直正视自己的不足和毛病。一起相处两周,眼见着在音乐中一点一点地进步,在生活中围着他的喜好一点一点的改变,圣权也都看在眼里。


-你属什么的来着?

-啥?

bar里音乐太响,石凯听不清圣权在说什么,凑近他耳边大声问了一句;圣权没辙,只能也凑他耳边问

-我说,你属什么的?

-兔!我属兔的!

圣权有点懵,还真是个兔子

-算了,小黑兔就小黑兔吧...

圣权自言自语着,也没管他又傻乎乎的一声“啥?”


圣权有着极高的交际能力和情商,很快带着石凯在rapper老炮圈里混熟了,开了个包房直奔主题指教歌儿去了。圣权缩在角落刷手机,看着石凯在那边用他不熟悉的hey, wuz up man?开场;确定没教什么黑话,他就管自己刷微博,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一个陌生人,打了个招呼:那是你...?

-朋友

-哦,看你俩关系挺好,不过这小子还挺有天赋,系统学过音乐吧,素养这么好。

-嗯,也没多系统,学了也没几年吧,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

-挺好挺好,你呢?干嘛呢?

-学生,在读研究生呢

-哦...你那个,要不留个联系方式?这小子以后还要学新歌可以继续来;

-嗯...这样吧,你再问一下第一个问题?(圣权放下了手机好整以暇得笑着回他)

-什么?

-第一个问题,再问一遍。

-那是你...?

-男朋友。

-打扰了




明天就要面试了,石凯紧张的毛衣都被自己揪大了,越紧张越练不好,抱着头不想说话,圣权压力也很大,第一次受这样的重托,也一门心思的想尽自己所能得帮助他,不免也有点焦虑;

-来,再练一遍吧,没事儿

-可是我不想练了...

-再练一遍,明天就正是面试了,熟悉熟悉进入感觉

-我真的不想练了,越练越不好,我累了啊...

-可是咱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我知道你累了,今天咱练的也不算太多,最后再合一遍伴奏行么?

-可是昨天也练了很多遍,前天也练了很多遍,我真的很累了啊...

这是石凯头一回在圣权面前撒了脾气,出了琴房钻进了花房角落的躺椅里,手臂盖在眼睛上,努力帮自己眼睛降温,不要酸,不要委屈,不要哭,他是为你好,不是不关心你不体谅你不在意你。不行,就是委屈,就是要哭,我...


一块羊绒围巾盖上了他的脑袋,一只手隔着围巾抚上了他的脑袋,揉了两把,“呼噜呼噜毛,不难受啊”,又来了又来了,跟哄小孩似的,石凯一把掀开了围巾和他的手,眉头又习惯性皱起来:才不用你呼噜呼噜毛呢!我,我就是累了,我歇会儿就会去练的!


-行行行,那不呼噜呼噜毛,那亲亲抱抱举高高行不行


好像花房里的花都开了,不光是开了,还发生了以花蕊为圆心的小范围爆炸,花瓣落在空气里,慢镜头一般的落下,落在他的手背,身侧,发间,额前。

不是花瓣,是圣权撩开了他的刘海,吻上了他的额。


石凯的皮肤不算白,竟也能看得出一点红晕。他傻了足足有三秒,然后双手用力抱上脸,埋进了膝盖里大声叫唤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你刚刚你刚刚你刚刚

-我亲你了

-怎么了?

-不能亲么?

-能是能...这也太---突然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那...我要亲你咯

-啥玩意儿???

吻落在了他的头顶发梢,他露出的后脖颈,他抱着脑袋的手背和他抬起头后的唇上。



表情淡定的圣权,拎着快烧熟了的小黑兔,回了琴房。

-还累么?

-不累了...

-还练么?

-练!



面试那天还是圣权陪着石凯和石凯爸爸去的国音剧院,观众区在台下,没有灯光,为了让人只看得到舞台上的演唱者和面试官。报到名字,石凯上场,先用了一段流利的英文介绍了自己以及自己即将带来的曲目,面试官问他选择的曲目之间有什么联系


-是一个少年人,遇上了那个让你头撞南墙也不回的那个人,在游离的月色下轻声诉说爱意,想要将月亮摘下来给他,将星星摘下来给他,想要将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


-这个少年人是你吗?

-是呀(石凯不好意思得又想挠挠头,手伸了一半止住,仪态优美)

-那你找到那个他了么?

-我想我是找到了吧,但我现在还不够优秀,所以我想去到贵校,努力学习提高自己,让自己成为配得上他的人,然后尽我所能,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他。



演唱很顺利,比他任何一次练习都要表现得好,只是他似乎跟面试官没有什么交流,只盯着台下某一处地方,在黑暗中他仍能准备找到那个人在的地方,像他教的一样,把自己的故事,把自己的情感,把自己唱给他听,圣权迎上他的目光,笑容坦荡灿烂。


btw,这个西皮名到底叫什么来着...?我打了好多tag,不知道能不能被看到...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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